如何正确地使用 Hyphen、En Dash 和 Em Dash

在书写和排版英文文本的时候，会遇到用于表示连接的一些标点符号，经常使用并且被很多人使用错误的就是 hyphen、en dash 和 em dash 了。下面就将简明地介绍如何正确地使用这些标点符号以及如何在键盘上正确地输入它们。

摘要 TL;DR

• 不同的含义与用法
  • Hyphen（ ‐ ）
  • En dash（ – ）
  • Em dash（ — ）
• 另外两个类似 hyphen 的特殊标点符号
  • Hyphen-minus（ - ）
  • Minus（ − ）
• 如何输入正确的符号
  • 在 macOS 上输入
• 在 iOS 上输入

不同的含义与用法

首先，我们先简要地看一下这 3 种标点符号经常出现的情况示例。

• Hyphen: a two-year-old child
• En dash: 2015–2016
• Em dash: I believe I shall—no, I’m going to do it.

Hyphen（ ‐ ）

从名字上来看，hyphen（ ‐ ）是明显不同于 en dash 和 em dash 的。理论上，在键盘上直接按下 - 键所输入的应该就是 hyphen（我们通常将它翻译为“连字符”，顾名思义，比较多地用作合成词的连接），然而实际上，在早起的打字机上为了节省键位，便设计和使用“连字暨减号” hyphen-minus 来同时代替连字符 hyphen 连字符和减号 minus（关于减号 minus 将会在下文继续介绍），这一方式也被沿用至今，因此在键盘上直接按下 - 键即输入了一个 hyphen-minus，而非标准的 hyphen。在命令行工具或IDE编写代码时，由于其只支持 ASCII，因此只能使用 hyphen-minus 兼顾这两种符号，即可以在变量名中用作连字符，也可以当作运算符使用以实现减法运算。

1. 合成词或者复合词。例如：co‐worker、a 45‐degree angle、e‐mail。

   因而，hyphen 经常表示被连接的两个词的关系非常紧密，有些像是 e‐mail 这样的复合词在使用过程中逐步去掉了 hyphen，变成了 email 这样一个独立的单词。

2. 前缀或者后缀。例如：pre‐、re‐ 和 non‐ 这样的前缀，或者 ‐less、‐like、‐ness 这样的后缀。

3. 由于文字排版的需要，将处于一行结尾的某些长单词断开，以避免影响正常地阅读。例如：

   We, therefore, the represen‐
   tativ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4. 分隔数字。一般地，为了使较长的数字更便于阅读，通常使用 hyphen 将它们逐段隔开，比如电话号码。例如：1‐800‐275‐2273。

为了输入方便，我们经常使用 hyphen 或 hyphen-minus 来分隔数字，但是实际上还存在着一种符号叫做 figure dash（ ‒ ）。不难理解，figure dash 正是标准地用于插入在数字中间进行分隔的符号。它要比 hyphen 更宽，在不与局限于等宽字体的大多数字体中 figure dash 有着与数字相同的宽度。

简言之，在文字排版上，如果讲求规范性，那么连字符 hyphen 是应该被使用的，但是为了输入方便，我们一般会直接按下键盘上的 - 键，使用连字暨减号 hyphen‐minus 来替代。因为这两个字符在大部分字体下并没有显著的区别。

En dash（ – ）

En dash 也被称为 n dash，这样来命名是因为它的宽度与大写字母“N”的宽度相同，比 hyphen 要宽。

1. 在表示从哪里到哪里这样的范围时会使用 en dash，很多时候表示 to、and 和 through 这样的含义。例如：

   June–July 1967
   1962–1968
   For ages 3–5

   在用于年份时，en dash 也可以放在末尾来表示尚在进行，例如：Jane Doe (1950–)。

2. 表达两者之间的关系。例如：

   Boston–Hartford route 表示连接 Boston 与 Hartford 的公路。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表示拥有不同校区的大学。

3. 当用在合成词中时，如前面所说，类似 co-worker 这样的合成词需要使用 hyphen。然而特殊地是，如果合成词其中的一部分本身已经是一个合成词，那么这时候就需要换成使用 en dash。例如：

   Pre–Civil War era
   Pulitzer Prize–winning novel

   由于 Civil War 和 Pulitzer Prize 各自本身已经是合成词，那么在表述 Pre–Civil War era 和 Pulitzer Prize–winning novel 的时候就需要使用 en dash 来替代 hyphen。

Em dash（ — ）

与 en dash 类似，em dash 也被成为 m dash，因为它的宽度与大写字母“M”的宽度相同，比 en dash 更宽。相比于 hyphen 和 en dash，em dash 的使用范围更为宽泛，并且多数都用于句子或者段落级别。

1. 解释或者用来描述细节，类似于冒号、一组括号或一组逗号。例如：

   Three alkali metals are the usual substituents: sodium, potassium, and lithium.
   Three alkali metals are the usual substituents—sodium, potassium, and lithium.

   The food, which was delicious, reminded me of home.
   The food—which was delicious—reminded me of home.
   The food (which was delicious) reminded me of home.

2. 表示说话者的话被打断，可以是被他人打断，也可以是在自己表述的过程中自我打断进行重新思考和表述。类似于省略号。例如：

   A: “But I’m trying to explain that I—”
   B: “I’m aware of your mitigating circumstances, but your negative attitude was excessive.”

   “I believe I shall—no, I’m going to do it.”

3. 表现对话，类似于引号。如上例所示，不同人之间的对话可以用引号来表示，也可以用 em dash 来表示对话。以 em dash 为起始的一个段落则表示一个人所说的内容。例如：

   ―Oh saints above! Miss Douce said, sighed above her jumping rose. I wished I hadn’t laughed so much.
   ―Oh Miss Douce! Miss Kennedy protested. You horrid thing!

4. 引用。在引用某人所说的一段话或者来自于某参考文献的一段内容时，可以用 em dash 来表示引用来源。例如：

   A penny saved is a penny earned. —Benjamin Franklin

   The Walrus and the Carpenter were walking close at hand; They wept like anything to see such quantities of sand: “If this were only cleared away,” they said, “it would be grand!”
   —Lewis Carroll

5. 将 em dash 连用可以表示另外的含义。2-em dash 是连续写两个 em dash，用以表示单词拼写不完整或者省略了某些内容；3-em dash 则通常书写在参考文献目录中，用以表示本条与相邻的上一条参考文献均是出自于同一作者。例如：

   It was alleged that D—— had been threatened with blackmail.

   Acemoglu, Daron, 1999. “Patterns of Skill Premia”, NBER Working Paper No. 7018.
   ———, 2001. “Directed Technical Change”, NBER Working Paper No. 8287.

可以发现，em dash（—）的用法更接近在中文里我们所使用的破折号（——）。事实上，我们在中文里输入的破折号是由两个 em dash 所构成的。以大部分中文输入法为例，当我们按下 shift–6 时，计算机为我们连续输入了两个 em dash，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中文的破折号。

综合来看，尽管都表示连接的含义，但 hyphen 多用于单词内部级别，en dash 多用于单词级别，em dash 多用于句子或段落级别。使用 hyphen 是为了让读者能够更好地明白这是“一个”单词，无论是用在合成词还是句尾连接；使用 en dash 是为了说明两个或多个单词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定的关联；而使用 em dash 则更多的是表达一句话语气的停顿或改变，或者像是用作引用时单纯地做视觉上的分隔。

另外两个类似 hyphen 的特殊标点符号

Hyphen-minus（ - ）

虽然上面已经介绍完了 hyphen、en dash 和 em dash 之间的区别和各自的使用方法，也提到了连字暨减号 hyphen-minus 这样一个特殊的符号。用以简化地代替连字符 hyphen 或减号 minus，所以这就是其名称的来源。

只需要明确严格意义上来讲上述三种符号是不相同的，但是为了方便，我们直接在键盘上输入的“-”就是连字暨减号 hyphen-minus，也可以从实用性的角度作为另外两个符号的替代品。

为了适应早期的打字机和计算机，不得不作出妥协。除了用 hyphen-minus 这个符号来代替 hyphen 和 minus，以前经常还会用它直接代替 en dash。

另外，Unicode 中还有一个类似的 fullwidth hyphen-minus（ － ），即全角连字暨减号。

Minus（ − ）

我们说到，在 ASCII 中使用 hyphen-minus 来代替减号，这是因为早期对字符数量的限制。那么在 Unicode 中，减号则是一个独立的符号。可能曾经你并不知道这一点，使用 hyphen 或者 hyphen-minus 来当作减号，这时就会发现它明显要比加号（+）、等号（=）的宽度小。而 minus 则在大部分的字体中与加号、等号与数字宽度相同，这样会让数学公式显示的更为整齐。

如何输入正确的符号

了解了 hyphen、en dash、em dash、hyphen-minus 和 minus 以后，我们需要知道如何正确地输入它们。这里将会以 macOS 和 iOS 为例进行说明。

在 macOS 上输入

我们都知道，按下键盘上的 - 键就可以直接输入 hyphen-minus。想要输入 en dash，需要按下组合键 ⌥－；想要输入 em dash，则需要按下组合键 ⌥⇧－¹。

⌥ 即某些型号的键盘上标有 option 的按键。⇧ 即某些型号的键盘上标有 shift 的按键。

我们先来做一个对比，同时看看这几个很相似的符号之间的区别。

可以看到，尽管这些用于连接的标点符号很相似，但是并不是同一个符号，因而其 Unicode 编码也是不同的。

在 iOS 上输入

当你在使用英文键盘（QWERTY）时，点击键盘左下角的 123 按键进入数字与符号键盘，第 2 行第 1 个按键 - 就是 hyphen-minus，点击即可输入。在 iOS 的英文 QWERTY 键盘中同样也不单独存在 hyphen 和 minus 这两个符号，也是使用 hyphen-minus 代替。

按住该键，扩展的前 3 个按键分别为 hyphen-minus、en dash 和 em dash。滑动至其中一个并松开即可输入对应的符号。

最后一个按键为 bullet（ • ），其 Unicode 编码为 U+2022。

如果正在使用中文键盘（以“简体中文 – 拼音”的“全键盘”为例），点击键盘左下角的 123 按键进入数字与符号键盘，第 2 行第 1 个按键 - 是 hyphen-minus，这与英文键盘并没有什么区别，做后一个按键也同样为 bullet。

区别在于按住该键时，扩展的按键的顺序与英文键盘并不相同，从左至右的 5 个按键分别为 hyphen-minus、fullwidth hyphen-minus、em dash、en dash 和 bullet。滑动至其中一个并松开即可输入对应的符号。